」
「住院多年,医生没有与你讨论这个问题,没有治愈你的心理障碍,没有解开这
蚌结?」
「请送我回家。」
「哪一个家,新家?」
「我只有那个家。」
「那么,在半月道那幢十二个房间的大厦是什么人的?」
我凝视李盷。「为何苦苦逼我,意图何在?」
「我至少还是你的朋友,不想与你胡混下去。」
「那么给我时间。」
李盷终于开动车子。
那夜,饿著肚子,原以为难以入寐,世事往往出乎意料,也许情绪得到发泄,也
许经过一番扰攘,累得不能招架,倒在床上,竟然熟睡。
醒来时不知身在何处,只听得铃声大作,睁开两眼,挣扎半晌,才明白是门铃响。
披上浴袍,前去开门,扑鼻闻到一阵罕有的花香,人也已经醒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