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没有学乖,怎么做这样笨的事?才一个晚上罢了,无论张罗什么地方,眠一眠
算数,现在跑到菊新这里来,害他们两口子吵架,她丈夫还立时三刻带了孩子离家出
走,可见闹得很厉害。
适才菊新流泪,不见得全是为了与我重逢。
毕竟是老朋友,担这样的关系。
我轻轻坐下,怕坐重了,沙发会叫痛。随即又笑起来,都是为著不习惯。有一个
家真是是好,噜噜苏苏的可以收藏许多东西,墙角停著孩子红色的脚踏车,茶几上摊
著课本,一只烟灰缸搁一边,刚刚打电话来的时候,父女想必正在教功课。
也不必太过自责,只打扰这个晚上而已。
菊新丈夫知道我的故事,不然不会激烈反对。
菊新在卧室里说:「毓骏……」
因离得远,没听清楚她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