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即站起来,侧目细听,自己都为这个动作吃一惊,何须这么殷勤侍候,几时变
得这么精乖懂事,又连忙坐下。
举止实在失常。
就算怕我也难怪,是与普通人有点不同。
倘若半夜起来难为他们一家,尤其是孩子,那还当了得。
是应该小心,躲得远远的,像古人重阳登高,避开瘟疫。
与他们家这样的交情,也不能得到稍微不同的待遇。
人们太爱护自身,这也是应该的,总不能人人像我。
菊新出来说:「我已辞去工作。」
「那也好,」我说。「现在外头市头如何,像我这样一个人,可以拿多少薪水?」
菊新坐下来。「谢天谢地,这是你唯一毋须担心的事,你何用找工作,吃利息也
吃不光。」
「没事做很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