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么穿浅色礼服。」他说。
掌珠说:「爹,这里装修了多少钱?」
德璋拍一下额头,「对!我怎么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?订洋是谁交付出去的?」
我不好意思。「我。」
「你哪来的钱?都是我糊涂。」
我说:「难道我做了那么多年工,一点积蓄都没有?」
「怎么要你填出来?我明天就为你到银行去开个户口。」
一向我只知道赚多少用多少,如此的不劳而获还是第一次。感情是没有市价的东西,以前我赔著老本,正当要关门大吉,忽然有人大量投资,这种玩世不恭的尖酸思想现在也可以改掉了吧。我微笑起来、
「你笑什么?」德璋问,「笑我糊涂?」
「你不糊涂。」我温和的说。
掌珠在一旁掩著嘴,「蜜丝林像换了个人似的。」
「怎么?」我问。
「你一向都不是这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