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老胡感动了:「真没想到你那么懂事。」
「对,你有什么好消息要说给妈妈听?」
「我想与你母亲结婚。」
我与母亲都没听懂。
母亲的反应比我更奇异,她仿佛像完全不知老胡在说什么。
我弄了半日,倒是有些头绪:「结婚?你不是有太太的人?」我问得很唐突。
「我妻子去世已有一年。」老胡说。
「是吗。」我非常讶异,因我从未听说过。
母亲涨红面孔,一句话也不说,回房去了。
老胡问我:「这是怎么一回事?」他没弄明白。
「自尊心,」我说:「原本是值得开心的事,也许因为等得太久,终于得到,所以有点伤感。」
老胡点点头。
我透著奇怪的心理:怎么我会坐下来跟他说这么多的话?多年来我们都不曾交谈。
「我对她不起,委屈了她。」
我默不佗声,什么叫委屈?根本没有标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