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没有吃过苦的女人来说,叫她偶尔在早上八点起来,已是天大的委屈,我母亲与我,都是懂事的女人。
「你真的打算与她正式结婚?」
我的鼻子酸了。
「是。」他说:「虽然迟了十年,但迟总好过永不。」
「你那边──还有孩子?」
「他们都大了,我已有三个孙儿,他们也很明白事理,绝不干涉我的事。」
我很伥惘,大家都那么明理,都那么自重,所以都很冷淡,事不关己。
「你去求她呀!」我说。
「我没想到她会难为情。」老胡笑说。
他与母亲商量很久,母亲总不肯答应。
出动到我。
我坐在母亲身边劝她。
「你不要理我的事。」她异常固执。
「妈妈,别这样,我同你分析这件事,你可是不好意思?不必摆喜酒披白纱的,到美国或英国去注册好了,就当旅行一次,就你们两个人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