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一怔,不过立刻笑,「骂我邋遢!」
他揉揉鼻子。
「有些女人已经去到尽头,风头出到足,粉搽得不能再厚,青春不能再回来,服装不能再新潮、触目、暴露……观者一点想象力都没有,非常乏味,而你,你是一块璞玉。」
我既好气又好笑,「说来说去,不过是把我当作一块可由你大力发挥的画布。」
他微笑不语。
忽然之间我尴尬起来,飞红了双颊。
自己先诧异了,脸红在于我是早十年都未曾发生过的事,这是不属于我的生理现象。
我用手托著面孔,只觉得热辣辣地,自知神色古怪。
他笑眯眯地凝视我。
「干么?」我抢白他。
「欣赏我发掘的璞玉。」他声音也带些羞涩意。
我大口喝啤酒。将一小盘菠菜面吃得精光。
「你这样吃法,一下子就胖了。」他警告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