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方老说:「我早知他们有法子,真神通广大,」他问太初,「你觉得她如何?」
「很漂亮。」太初说,「爸爸,我们到什么地方吃顿晚饭?」她不愿多说。
我明白她的心情。
方老先生沉默下来,他的背弯著,头发斑白,神情又萎靡了,我同情地挽扶著他。
我们吃了一顿颇为丰富的晚餐,然后太初说疲倦,要回宿舍,我送了她回去,再送方老先生,他邀我进他的公寓小坐,我觉得疲倦,但还是应允了。
他取出酒,斟了一杯自饮。我知道他想与我说几句话。
方老问我:「太初的母亲,她好吧?」
我说:「很好。」这可怜的男人。
「她仍然是那么美?」他嗫嚅地问。
「是。」我说。
「玫瑰……」他陷入沉思中,嘴角挂一个微笑,想是记起从前甜蜜的往事,一片惘然的神色,思想飞到老远。这个可怜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