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爸,」我按住他的手,「别想大多。」
他跟我说:「棠华,我实在不应恨她,她给了我一生中最好的日子。」
「是,爸,我明白你指什么。」我有说不出的难过。
「她凭什么跟我一辈子?你说,她有什么理由跟我一辈子?她与我共度的十年,每天我只需穿上衣服上班,一切不必操心,衬衫裤子给我熨得笔挺,连口袋中的杂物都替我腾出来放在替换的干净衣服内。钱不够用,她以私蓄搭够,屋子一尘不染,饭菜煮得香啧啧,小玫瑰她亲手带大。我没有福气,棠华,是我没有福气。」
我轻轻拍著他的肩膀。
「那九年零三个半月,我过的是帝王都比不上的适意生活,只有那三千个日子我是真正活著的。现在我想通了,黄振华说得对,我还想怎么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