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之之一呆,没想到她会用这么新鲜的推销术,只得答:「是,是。」
「爱国也不用赤膊,学运分子打扮得不晓得多时髦,袜头都有花边,可知两者没有抵触,陈小姐,这几套衣服我是特地留给你的。」
之之吞一口诞沫,茫然格起头。
「我替你包起来,不喜欢尽避拿回来换,改天付帐不迟。」
已经过了上班时候,之之匆匆回写字楼,坐下来。用手托住下巴,痴痴沉思。
苞张学人到悉尼去?
人家也许根本不会答应带她去,即使小张有诚意,到了那边,又怎么佯?
陈之虽然不嫖不赌,但是吃喝玩乐少一件都不高兴,留学四年,像是没有离开过一样,动辄回香港渡假,未曾识过干戈。
包从没想会在那个阴沉沉的国度留下来。
之之见过家贫的护士学生在恒久的冷天气下瑟缩,也见过同学为著省几角电费在室内穿得比室外更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