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够了,是以一毕业连文凭都不拿便赶回家来。
那张证书还是校方稍后空邮寄给她的。
悉尼又会好多少?
枯燥小市民生活,辛劳的主妇,才廿三岁半,就得一天做三餐,用脚去摇婴儿车?
陈之还未到反朴归真的高级境界,陈之还没有开始哪,陈之先要扬万立名,做遍杂志封面,成为一行的翘楚,也许才会在最高峰期归隐田园。
不是现在,绝对不是在廿三岁。
之之像是被谁用斧头确断了廿年的荣华富贵,不甘心,但是反抗无门,有怨无路诉。
她用手捧著头,害怕起来,之之打了一个冷颤。
她像是看到自己已蹲在厨房里,窗外单调的一幅草地与两棵树,春去秋来,四季不变,天天打理家务,渐渐喝土制白酒解闷,然后在有空的时候写信给亲友,也许不为欺人,也许只为自欺,便开始拼一幅幸福家庭图:春光多么明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