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十岁那一年高热,差点就要去见上帝,我二哥紧紧握住我的手在一旁祈祷,说什么只要是我没事,他缺胳膊少腿都没有关系。那个人,以为我烧得迷迷糊糊没有听见,其实我很清楚,他心中是很在乎我这个弟弟的。」
默默听他讲话,孟夕阳只是望著对面不断闪过的路灯。
「孟夕阳?」长久没有听她说话,卞朝阳试探性地叫著。
「我在听——」身后传来她的声音。
「所以,我想说,幸福的定义是不同的,每个人,每个家庭,都有自己特殊的一面,旁人也许难以理解,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能明白。」微微侧头,卞朝阳对她说。
「我就是明白,所以才知道那是多么痛苦的事情,要想真正摆脱并不是那么容易。」如果真的这么轻而易举,她根本就不用痛苦这些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