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到一个地方,她寄来一张明信片,也没有字,就是一个签名。收到第四张的时候,大哥就有点焦急,问她几时回来。我打电话去玫瑰家问,也没人知道。多年来玫瑰就是这样子,说来就来了,说去就去了。没有人敢管她,没有人相信她在等一个有资格管她的人。
两个星期很快的过去了,我是不寂寞的,有玩的地方,大哥很是无聊,他放开了他的书,整天就是皱著眉头在屋子里踱来踱去。
我只好陪他。
他说:「你去玩呀,我不要你陪。」
「近日你很浮躁。」
他笑了,「我一向这样。」他停了一停,「玫瑰没有回来?」
「没有,」我说,「我去问过了,她家人也不知道。」
「真糊涂!怎么样也是个女孩子,就这么放心,所谓放心,也就是不关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