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对于别人的家事,我们不便说,」我说,「但是他们对玫瑰,真是太放心,从她十八岁那年到了外国,就没有人去揽事上身,也就放心了这么些年,倒把芝麻绿豆、事不关己的事看得天大,什么都闹中哄哄,就冷淡玫瑰,连父母子女都讲缘分,玫瑰再好,不过是招忌,她不爱留在家中,也就是这个道理,我中学与她同学,我知道。」
「什么道理?」大哥问。
「没有什么。她自小甭僻,与你一样,看见大人不瞅不睬,僵得很,一张嘴又硬,兄弟姊妹多了,自然是能说会道的占便宜,她就比下去了,她家里的人聪明得很,比她能干的还有呢,她也不算稀奇了。」
大哥笑,「我认为她是个十分难得的。」
「这一下子好了,你们两个见了面,你对玫瑰好一点,也让她正式笑一笑。」
大哥说:「这样的人,竟寂寞了这些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