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不知道,从哪里来,往哪里去。」
「你从哪里来?」她又问。
「家里来。」
「那么回家里去。」
我点点头,与她走出酒馆,她扶著我。
「喂,」她问我,「你为谁喝成这样?」
我哈哈笑,笑完又哭,「我为玫瑰,我为的是玫瑰。」
她问:「谁是玫瑰呢?」
我唱著:「蝴蝶本为采花死,梁山伯为祝英台。」
我找到了车子。
「你这个情况,不适宜开车。」她扶住我。
「不妨。」我说,「你放心。」
我推开她,上车,发动引擎。
我说:「有空约会你,喂,你的电话号码呢?」
她给我一张卡片,塞在我上衣口袋里。
我开动车子,向前驶去。
我大声唱著歌,又叫这辆老福士切勿辜负了我。
我驶著之字路,缓缓地格隆榜隆向家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