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的,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吗?”
麦宜和他对视,头又开始隐隐地痛。
“我还要说什么?”
……
空气里有什么奇怪的氛围在缓缓发酵,梵阖的苍白色的瞳孔一点一点变得尖细锐利,面无表情地看着她。
小腿上的痛似乎都麻木了,浑身都发冷着瘫软下来,几乎不能用上力气,就像是眼睁睁看着即将被深渊吞没。
“我想睡一会儿。”麦宜极力平静着自己的声音,将理查德抱起,躺了下来。
梵阖转了转眼睛,盯着马车顶。
床那头的人呼吸刻意匀速着,他的伸出手指,划了划,窗帘被拉上,遮住了外面照射进的日光。
行路的马车微微摇晃,那边的呼吸逐渐平缓了。
夕阳被一路愈发长势耸人的扭曲荆棘林遮挡,它们像是有着意识,为马车避让开了一条路,绵延向未知的深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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麦宜是被痛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