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蔷色只得走开。
一下飞机,迎接她的是苦风凄雨。
她放下行李,跑到图书馆去找吕德提不获。
得到消息是吕家已搬往伦敦。
她本想借他的肩膀靠著好好哭一场。
可惜赊借一向不易。
蔷色失望凄苦到绝点,独自走向公园,一边走一边大声哭,反正不会有人听见,即使有,管它呢。
半晌,有人与她迎面而过,那人已经走过了头,忽然之间,又打回头,叫住她。
「嗨你,」他说:「为什么哭,可以帮忙吗?」
蔷色睁大泪眼,答陌生人曰:「家母重病。」
「啊,怪不得,你愿意聊一聊吗?」
蔷色点头。
那年轻人挑一张长凳,清一清落叶,「坐吧。」
他同她说的是粤语。
蔷色看清楚了他,他是一个华人学生,身上穿的黑色医学院制服袍尚未除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