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来很奇怪,他明明就是一介卖身抵债的奴仆,却住进了这么幽雅别致的西洲居,身边还跟了两个小厮伺候著。这处院落有些清冷,与望家的总体府邸保持著一定的距离,听说是那个望二小姐的亲娘生前住饼的地方。按理说这里也是尊贵之所,可看起来雅致有余,而富奢不足,不知道那个「阎罗望」怎么舍得让他这样的奴仆住下来的。
想著这些,他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清冷的月光里,抬起手感觉月色凉意席卷周身,一股属于儒生特有的伤感流进了黑夜的洞口。
「你不会无聊得想月下吟诗吧!」
一道嘲讽的凉风灌进了他的耳朵,不用回头他也知道只有那个「阎罗望」会用这种方式攻击他。
「那你这时候出现在这儿又是为了什么?监视我这个卖身为奴的欠债者有没有逃走吗?」
靶觉出他语调中的怒意,望断云意外地没有动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