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手环胸,她昂起了头,「每天这个时候我还需要整理一天的账目,订出明日的行程,准备商行的排头。人子三更天,我才能安寝,五更天一过我必须梳洗完毕开始一天的忙碌。你认为我有那个闲工夫来监视你吗?」她从不与人谈论自己的艰辛,今夜的月色似乎让她的举止有些反常。
靶觉到她细微的变化,江愁俯近距离地凝望著她。不知道是因为月光的关系,还是什么别的原因,他总觉得她的脸色惨白得吓人。他差点忽略了是谁害他变成百年奴仆,他差点忘了她的心狠手辣,他差点又要鸡婆地提醒她小心身体。
然而白日里被她刺激的心尚未平静下来,江愁赌气地别过脸去不看她。
很长一段时间里,霁华下的一对人谁也不吭声,如此静与月对,直到——她在咳嗽,而且越咳越重,丝毫没有停下来的势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