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夜间才开放的花,花瓣白里透红,香沁夜色,难得一见。
如平常一样,他没有留下半只字,亦无此必要。
柄维进来看见,「这是什么花,好丑。」
我看他一眼,「昙花。」
「啊是,是有这种怪花,晚上才开,那时人人都睡了,谁来看它?恐怕只有你吧,哈哈哈。而且听说开一两个小时就谢了,就这样短暂。」
虽然国维毫不容情,且没忘记讽刺我,但他却正确地把花的特色说出来,同时也提醒我,受花者与花,可在晚间为伴。
我深深感动,以手抱胸,说不出话来。
「这样孩子气,如何当家?」国维说著走出去。
他在追求我。
他以传统的、含蓄的、苦心经营的手法震撼我。
他目的已经达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