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我,那是更不用说了,我念的是什么,我执行的也是什么。
我披著一件过大的袍子,坐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房间,说起家中的笑话,说起家里的人,话象是不断的,他开了一瓶酒又一瓶酒,卢亚谷的白酒象蜜水一样,并不醉人,只是我为别的理由而有酒意了。
我们离开了公寓,出外散步,走得很远,过了桥,又走回来,我们说著各个画家的画,我坚持著我喜欢的一派,他坚持他一派。
有一段时间,我多么希望我是一个读美术的学生。
我们为不相干的事争执著,巴黎忽然下雨了。
「天呀,」我说:「我的头发还没有干,此刻又淋脏了。」
我们躲在一颗树下,我把头靠在他肩上。
有一对中年男女走过,撑著伞,很明了地向我们微笑,表示颀赏。
他推推我,「他们以为我们是爱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