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并没有合上眼楮,一早便到酒店咖啡室去等秉森吃早餐,他比我略迟些到。
一坐下来,我把手按住他的手。
他没有说话,我也没有开口,我们有太多的话要讲,不如不讲。
饼很久,我们默默闻著咖啡与丹麦甜卷的香味,我捧著杯子暖住双手。
他缓缓的说:「你现在知道了,我很难离开一个垂死的人,而我总觉得我们的时间还长得很。」
我动动嘴唇,依然沉默。
「她下午又得入院,这次想很难出来了。」秉森说:「你再等我一阵子。」
我点点头。
「我终于获得你的谅解了。」他叹口气,把脸埋在我的手中。
我说;「你去照顾她这最后几天,我等你。」
秉森松口气,这么大的一个男人,已是中年了,忽然流下眼泪。
我心定了下来,这么多年的盼望与期待,总算没有落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