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放下电话,石芳换上牛仔裤、T恤,突然看见桌上那瓶饮料,她一直没喝,原因是利乐包上的字,像是安树写给她的信,她知道安树从不写信的,所以这段话虽不是什么情话爱语,但她依然视为宝贝。
他何时才会知道她是如此爱他?
虽说他是一个高壮挺拔的大男孩,但她却用纯然女孩的方式在疼他宠他,而他竟浑然未知。
沮丧的拿起饮料,忿然的刺入吸管一口仰尽,微酸的味道沁得她眼泪快要夺眶,狠狠将空的利乐包丢入垃圾桶后,她才推出房门。
「芳──」甫走出书房的石继端叫住一身外出服的女儿。
「爸。」
「又要出去?」头发微白的石继端温和的问。
「呃,去买个东西。」石芳不擅对父亲说谎,因为她一直深爱著亦师亦友的父亲。
「这次画展你准备得如何?」
「呃,快完成了,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