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我忽然问:「记得添张吗?添平日何尝不是谈笑风生、温文尔雅的一个人?」
说到添张,他也作不得声。
「他家中何尝不是富甲香港?为了一个女孩子,二十四楼跳下来,肝脑涂地。」
庄隔了很久,缓缓地说,「人们为爱情所作出的种种,真令人诧异。」
我苦笑,「我见过那个女孩子,她长得那么普通,她甚至不漂亮!这件事真是完全没有解释余地,可怜的添。」
庄深深抽烟,「一切都是注定的。」
我不以为然,「你怎么可以一句话否定一切人为的努力?我断不会做那样的事,我有意志力。」
庄看著他喷出来的青烟,不与我分辩。
「我从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悲观的人,」我说,「你到底去不去香港呢?」
他侧侧头笑,「去,去。」
我买了两张来回飞机票,老庄也不与我客气,我们由姐姐送到飞机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