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谢衍忍了又忍,几乎气恼地将先前寻来的一串明珠掷在地上,大珠小珠叮当响,拂袖道,“殷别崖,你此言何意,我对你的管束,叫你喘不过气?我逼死了你?”
他做了太久的师父,既是背负与承担,又是关爱与守护。
如今在这闺房里,帝尊刻意教他担任了父亲的角色,礼教的化身;而他则是被三纲五常逼死的少女,即使是死了,只留一具美人的躯壳,也得被送入花轿完成冥婚。
一旦转换了角色,谢衍看着他脖颈上的勒痕,只觉刺眼得很。于是他忍不住俯身,但是指尖触碰到他的脖颈时,才意识到,这只是陶瓷罢了。
“您这是入戏了啊?”殷无极笑吟吟地伸直了小腿,甚至还踹了他一脚,冰凉凉的。“这白瓷美人只是个死物,送进轿子里就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