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天街什么都听不见,就听见麻婶儿的叫骂声。
这几年来的早晨都是这么过来了,可她骂的实在难听,霍刀听了也是满头的官司,不欲多掺和,提了腿就往院子里来。
桑桑这时候也给小千帆收拾完了,一挥手,朝他笑着招呼,“烤烤手罢!”
霍刀脚步未停,更快了些。
对着火盆里的炭火,伸出手去烤,暖呼呼的热气轰走了寒冷,叫他硬朗的手,也逐渐发软了起来。
“怎么骂了这两三年,麻婶儿肚子里的话还没使干净?倒是又编出了不少的新词儿了!”
隔壁的张大、麻婶儿是这儿老住户,两人只有一个儿子,两年前去从了军,如今就剩下他们两个孤老。
麻婶儿平常靠摆个针线摊子营生,张大整日游手好闲,就靠他婆娘养着,原本也没有多少花销,只是他这两年迷上了赌博吃酒,银子到处欠的都是,日子就越过越紧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