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莫过了半个小时,曲姜喝得有些多了,醉醺醺倒在餐桌上,被相熟的好友扶着上楼开房休息,季休欲跟上去,起身时脑子一阵昏昏沉沉,四肢力气像被抽掉了似的跌坐回椅子上,视线在模糊和清晰间来回切换。
“季休,你怎么了?”阮舒语躬身一只手抓住季休一条手臂,隐隐像牢笼般将他桎梏住,状似担忧的面上隐约露出几分轻蔑的笑,“是醉了么?”
季休咬着牙拼命保持清醒,死死瞪着她,后颈腺体灼炽,熟悉的刺痛感蔓延入四肢百骸。
他额头青筋直冒,喉咙几乎是破音蹦出的字,眼底集聚着不敢置信:“你……”
可那声音太虚弱了,被嘈杂的讨论声淹没了。
“蔺副官,能帮帮我,送季休上楼休息么?”阮舒语似乎很是懊恼,将季休扶起来,朝正在跟人聊天的蔺酒酒求助道。
蔺酒酒起身走去,彬彬有礼道:“乐意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