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失去双亲的我是如何艰难地活到十三岁,我知道‘意栖’这个名字背后所藏的深意,我还知道……我还知道我亲生父亲的姓名、长相。」
他果然……他果然全都知道——这个结果梓爷在心中回味了无数次,可是从意栖嘴里得到这样的证实,他依然觉得揪心的疼。
「你是……什么时候知道的?」
半阖著双眸,自始至终意栖没有看梓爷一眼,「这里的人都夸我聪明过人,却不知我的聪慧完全继承于我娘亲,仍不及她。娘亲她出身名门,琴棋书画无一不通,一手好丹青描得下人间万千,怎会画不出她的夫君?即便那个人背叛了她,累她早早谢世,她仍为她的孩子留下了亲生父亲最真实的容颜。」
意栖一字一句说得平静,将这些年所受的苦,所遭的罪全揉在这简单的几句话里,却说痛了宜幸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