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问:「香小姐呢?」
「香小姐在楼上,她说关先生或许想静一静,所以不来打扰你。」
呵,她太懂得待客之道。
我真的听腻了人声,厌倦了应酬客气的闲话,我甚至连诉苦都不想,香雪海深明我意。
吃完饭我信步走上楼去,香坐在露台,抬头看著月亮。
她常常这样,一个人或坐或躺,什么也不做,甚至玩也不玩。
听见我脚步声,她抬起头来。
我没有说话,她也没有开口。两个人沉默如金。
月色很好,室内没有开灯,却一片银光掩映。
我蹲在香的身边很久,挽起她的手,贴在脸上,仿佛她的力量借此传到我体内,我的体力又恢复过来。
我心中充满委屈。
白天的工作这么繁重,男人的天职便是要向上爬,以使妻儿过得更舒服,但我的女人不但没有给我慰藉,还处处使我头痛,这样子我还为何钻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