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踱出客厅,可不是,什么都收拾过了,清清爽爽,茶几放著一只奶白色瓶子,里面插著一大把姜花。姜花,女佣买了这种花。
忽然之间,我想到那日任思龙家中的姜花,思念之情无以复加,不能控制。
我冲出家门口,开车往石澳驶去,那条路难走得很,飞弛过一个弯又一个弯,终于来到她的家,我用力敲门,她不在家,走到屋子面前的大玻璃张望,客厅中一片沉静,那只孤独的鸽子在我头顶飞翔。看仔细了,雪雪白,不带一根杂毛。
我回到屋门前去坐著,等一等吧,她的车子在停车场,她一定没有走远。
罢在这么想,她回来了。拿著潜水衣与眼镜,全身湿,美发垂在胸前。见到她我有一种痛苦的快乐。我不能忘记我付出的代价。
「任思龙,」我说,「我来看你。」
她的神色如常,她的喜怒哀乐并不能真正的看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