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谢谢美眷。」
屋子里一片白色,窗外是沙滩与海,因是星期六下午,都是嬉水的人群,玻璃几上一只水晶大瓶,瓶里一大束姜花,蝴蝶型的白花散著妖冶的香味。最最冷艳的颜色是白,你永远不知道纯情底下是什么,引人遐思。
我坐下来。
她坐我对面。
我打量她白色客厅。
惆怅旧欢如梦。
谁是她的旧欢?数得清?无数个?
生命是幻觉。
任思龙,告诉我你心里想什么。
姜花的香味排山倒海似的压过来,我呼吸几乎有点困难,濡湿阴凉的海滩空气。我当然要怪空气,怪香味,否则如何解释这种震撼感。
我一直听到「哺哺」的低微声,原来屋角放著一缸银色的鲤色,屋外刚有只白色的鸽子飞过,LAPALOMABLANA,是中国的聊斋与毕加索的西班牙。
我叹口气,太多令我不明白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