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我对面的任思龙一句话也不说,却又像说过一千句话。
我站起来,「我要走了。」
「喝杯饮料才走。」
她站起来到厨房去。
她的厨房没有油烟。这是可以肯定的。
我扬声:「我要走了。」
她匆匆转出来,手里拿著高高窄窄的杯子,是云尼拉冰淇淋苏打。
我张大嘴,看著她,我如五雷轰顶般惊异。
她记得,她居然记得。
我心酸地取饼杯子,用吸管吸一口。冰淇淋苏打又甜又香又清凉,我一口气就喝光了。
「谢谢你。」
她点点头。
「我现在真要走了。」我回头就跑。
转头看她站在纱门之后,我并不该回头看,当然我不怕变成盅柱,但是我不该回头看。
到家。美眷与表婶正在搓麻将,那阵牌声第一次给我安全感,我混乱地倒在沙发上,小宙走过来,脏脏的手不住在我脸上模索,咭咭的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