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胡师傅几乎每天都要来喝龙井,吃点心,一下没一下的调著二胡,乱拉些曲子,半合著眼,老了,也许是张不开眼楮,也许是不想看那么多。
我与马大端了椅子,使个眼色,坐在他身边。
他微笑,「两只小猴子,想要什么?」
我赔笑,「老胡师傅仍然是玻璃心肝。」
「小炳你最猴,」他眯眯笑,「小马还听话些。」
在他口中,我姊妹俩成了小炳跟小马。
我开口,「老胡师傅,明人跟前不打暗话,妈妈前几日跟我们揭露,我俩不是她亲生的。」
老胡师傅一震,手中的公尺何士顿时停下来。他仍然低著眼,不发一语。
「本来可以问妈妈,但是妈妈一提往事就哭,所以只好来问你,老胡师傅,你可得好好说与我们听。」马大说。
「你们想知道什么?」
「粉艳红的事。」我抢说。
「艳红?她本名小红,进班子时十三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