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为难,站在门廊处,想说什么,又说不出口,我静静等地开口。
饼了很久很久,定有五分钟,他说:「今日是内人生日。」
我无法搭腔,只好耐心的等候。
相信我,我从来没有这么耐心过。
「她生前喜欢郁金香。」
「你们在北欧住饼?」我淡淡的问。
「是的,我们在荷兰渡过好几年。」
「所以你想问我要花?」
「是的,她生前一直喜欢这种花。」
我无奈,人家亲自上门来恳求,我也不便拒人过甚。
「等一等。」
我取了剪刀,他一起到后园。我自己倒没留意,前些时候种下的花开了,一朵朵碗大的白苞,美丽地在薄薄的阳光下抖动。
我忍心地擦卡擦卡剪下六枝,交在他手中。
「谢谢。」他万分珍贵的捧住花束。
我忍不住说:「假如有人对我这么好,短命点也值得。」
说完转头回屋子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