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他被热昏了,所以把此地当成罗曼蒂克的法国餐厅太阳是他叩的烛火,汗水是他们的醇酒,而那一些风吹树摇是他们的飨宴……他看见她回眸一笑,她确实也听见他的声音。
「不要!」
幸好不是「休想」,他安慰自己。
「为什么?」
「婚姻需要爱情。」她告诉他。
「我爱你。」
「我不爱你。」
这种对白真会气死人,一个是掏心男人的求婚,一个是冷面杀手的判决,同样把他的心撕成两半。
又一阵短暂的沉默,两人似乎忘了之前的对白,就当成是演员对戏的台词,反正这场戏在贺祺远身上,不知重演了多少次,而他的面皮,也被她磨练得相当坚强。
忽然,桑榆深深叹了口气,叹得贺棋远的毛细孔硬是缩了起来。
「我只想写故事。」
这句话她说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