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我打一个冷战。
「如果他是一个健康的人,那还可以,现在你要分外当心。」
连做朋友都不行。
是我不好,我对景昆说过许多甜言蜜语,本是为著鼓励他,听在他耳中,可能变为其他的意思。
正在七上八下,景昆主动找我。
他的声音一贯亲切偷快,现在我当然怀疑他是装出来的。
他问:「许久不见,有没有兴趣去听小提琴?」
「我不方便出来,」我也非常愉快的说:「最近我在应酬他的亲戚朋友。」
「啊,」在电话中还是什么异象都听不出来,「能不能叫他也一起来?」
「他对音乐一点兴趣也没有,再说也好忙。」
「那么──」他还想建议别的方式。
「改天吧,」我说:「景昆,你要保重。」
「再见。」他挂了电话。
我伏在桌子上哭起来。
这以后,他就不再打电话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