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生长在这种环境,没有我选择的余地。」
「怎样的环境?」她忍不住问。
他眼光一闪,仿佛在问你也关心?
他没有解释,只是淡淡的摇摇头。
「对不起,我不该问。」她想起自己的身分。
他也不介意。
「听陆健说,你有一张证明身分的卡?」他问。
「是——」她脸红了。
他淡淡一笑——或者不是笑,仿佛象笑,然而他脸上肌肉并没有扯动。
「他们做事——很刻意。」他说。
他们?陈先生,白翎他们?他象在说熟朋友。
「我不明白。」
「你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明白。」他盯著她。「只要你认为自己做得对,对得起良心,就行了。」
「良心?但是我们替政府——」
「别提政府。」他眼中突然有怨恨。「政府、政治,哼!政治永远最卑鄙。」
她吓了一跳,不敢再出声。
「对不起,你走吧!」他透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