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她爽朗的笑了起来,那笑里倒是一丝矫情都没有的。
我再倒一杯茶。
她说:「只是看著旁人结婚生子,闹哄哄的,我整天就是等著出去买贺卡寄,眼看著人人像一本小说似的,有始有终,白头偕老,我却像一串炮仗,开头兴致致的爆著,倒是轰轰烈烈的,末了引线浸到了水,忽然无声无息了,像是死了,一口气却没咽,真糊涂,真糊涂啊。」
我听著,当五姊说话的时候,我总是听著。
然而她没有再说下去,说了这么久,大概也很够了。
她去厨房开了罐头喂猫,我们到中国城去吃烧鹅饭,是我请的客。饭后去看了场舞台剧,很尽兴的回来。我与五姊睡一间房里,我躺一张折叠床,是五姊为我新买的,她待我总是那么好。
我们聊著刚才的剧情,然后睡了。半夜醒来,我轻轻的转身,却听见五姊也在翻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