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行李,自己泡一杯茶喝,然后开车到学校。
怀远还没到,也许他第一堂没课。她坐在教授办公室看了十分钟的书,才到教室。
此地学生上课比较沉默有礼,不象在美国,总有问不完的问题。教课时她觉得现在容易应付得多。
下课时间才到,她看见怀远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。
他忧形于色,惶惶然状。
「你真的走了?」他说。
「你也不想弄得大家难堪吧?」她微笑。「安悌知道了?」
「她还没有起床——但我相信立刻就会发现。」他又烦又害怕。「我最担心的是梅花——」
「唯一的办法是你以最快的方法把她搬到我宿舍去。」她很理智。
「行吗?」他完全没有主见。
「我并不强迫你搬她来,你自己考虑,」她说:「你比较熟安悌的脾气。」
「我不能想象妈妈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。」
「别先吓坏自己。」她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