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姮宜,我现在方寸大乱,不敢回家。」
「我们到办公室谈。」她一边往前走。「哦——怀中是不是今天回欧洲?」
「不知道,我没见到他。」怀远全无心绪。「姮宜,我请了一天假。」
「请一天假有什用?事情能在一天之中办妥?」
「我怎能以如此面目面对学生?」他说。
「你怪我搬走?」
「不,当然不,我不能拿你当一辈子挡箭牌,我只是非常担心——」
「担心是帮不了忙的,你该全盘仔细的想一想,所有的事该怎做。」
「能怎做呢?妈妈问起我只能照实说。」他皱眉。
「她若反对呢?」她望著他。
「不行,我不能放弃梅花。」他痛苦的。「说什也不行,我会恳求她。」
「她会答应吗?」
他想一想,脸色更加难看。
「我们可以离开此地到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,」他说:「也许——有一丝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