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不如做你的属下。”
华瑶又笑了:“何出此言?”
谢云潇目不转睛,直视她的双眼:“你对我处处设防,暗地里事事掣肘,以免我插手雍城的税银。朝廷怀疑凉州有异心,你的用意,也和朝廷相近。”
卧房内窗扇微开,月光斜入床帐,半明半暗地落在他身上。他的衣领也是半露半敞,依稀可见精壮劲健的胸膛。华瑶却连一丝眼角余光都没往下落,她原本就没有多少非分之想。
皇宫里的如花美眷成百上千,皇帝的恩宠譬如流水,今日滋润了一个人,明日又流向另一个人。
情比纸薄,恩比夜短,哪里谈得来真心实意呢?唯有巧言令色,趋炎附势而已。人人都踩着台阶一步一步往上爬,爬到顶了,才算胜了,爬得慢了,就被后面的人踹下去了。
华瑶不懂谢云潇为什么会被情爱牵绊,但她明白谢云潇被她夺权之后的愤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