仓有点怅惘,他还希望她缠著他呢,很惊惶,如一只迷途小鸟般,在暴风雨中扑打著翅膀挣扎,双臂掩著胸:「我是谁?我从何处来,往何处去?」
没有,黄珍一如路过的友人。
她微笑说:「劳驾你了。」
仓用冷水洗了个脸,陪她出门,才发觉时间已近黄昏,她在街上已经游荡了一段时候。
目的地是一所中上住宅大厦。
打开门,他们嗅到前任主人用过的香皂与花露水味道。
仓连忙开了窗。
「租金很贵呢。」
「我明白。」
地方实在浅窄,一张沙发床倒还算干净。
女郎解嘲说:「谁也不知道这是否我从前住饼的地方。」
仓看她一眼,太谦虚了,自女郎的打扮谈吐看来,她从前的住所,想必胜过百倍。
医生到底是医生,「你还是多休息一下,健康最重要。」
女郎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