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嗳,你要多些关心你母亲才是。」
「为什么医院会被人告?」
「为了──唉,我们到图书馆去翻报纸。」
我很惭愧,到底是我不理母亲,还是母亲不理我?
我看了旧报纸,原来是病人家属要求撤去维生机器,事后反悔,同医院打官司,要求赔偿。
报上还刊载母亲的照片。
这么大的事我都不晓得,还挂住自己的生日舞会,我大过份了。
她这一阵子难怪忙得连抬头的功夫都没有。
那日回家,母亲同一大班人在书房开会,我猜测是律师们,因为我们家里特别静,是商谈大事的好地方。
等到晚饭时分会才散。
我问母亲:「输还是赢?」
母亲说:「赢了第一局,病人上诉。」
啊。要她答我,看来只好说她有兴趣的话题。
我说:「他们的机会如何?」
母亲疲乏的笑,「不知道,我们尽力而为罢了。」
她倒在沙发上。